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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线弘进轮留守船员唯一打过疫苗的人最

发布时间:2024/12/6 12:59:33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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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江晚报·小时新闻记者张蓉陈馨懿笔记本电脑、手机、充电器、钱……8月11日上午,周念安收拾着,打算只带这些东西上岸,剩下的行李全都要被销毁。8月9日,被新冠疫情笼罩的“弘进”轮得到救援。那天深夜,周念安目送11名船员下船上岸,而包括他在内的剩余9名船员仍在船上留守。按照舟山市防疫部门提供的视频指导,这群留守的船员一边服用药物,增强自身免疫力,一边忙着清理和消杀。周念安已经在海上漂泊了11个月,他渴望上岸,上岸后,最想做的就是去打疫苗。但眼下,他和同事们决定,还是多把“弘进”轮消杀几遍,“可以让后来的人安全一些。”接受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采访时,他这样说。而在岸上,15位来自全国低风险地区的换班船员已经集结,等待消杀完毕后,他们登船换班。“在岸上等你们”8月4日,“弘进”轮上的情况变得糟糕。向来报喜不报忧的周念安给父亲打了电话,“我们船上有13个人发烧了。”但随着救援的到来,最近他转而安抚父亲,“都没事了。”“16人确诊,这是什么意思?”在河南农村的72岁父亲念着新闻。“就是16个人都没事的意思。”怕老父亲担心,周念安撒了个谎。在被困的20名船员中,周念安的年龄最小,今年27岁。在船上,周念安是三副,船长的可靠秘书。在救援过程中,“弘进”轮的广播基本都由他负责。8月9日上午,舟山市海关、卫健、疾控等部门人员登上“弘进”轮。在救援船只还没抵达前,周念安的声音先回荡在“弘进”轮中:“我们的曙光来了!”他们一夜未眠,等着救援。那天,船员们都趴在甲板围栏上,盯着救援船只一点点靠近,直到听到来自救援人员的广播:“请大家回到房间里等待。”然后,船员轮流进行核酸检测。在听到周念安的广播呼叫后,船员们起身开门,来到海风吹拂的甲板等待检测。当天,11名船员下船,同样由周念安宣布名单。当时,周念安心里有些慌,连夜撤离是不是意味着情况严重?但在广播里,周念安还是竭力表现出宽慰:“先下船、后下船,没有什么差别,大家放心。”那个夜晚,离开的船员开始和大家告别。有船员说:“我们在岸上等你们!等你们上来跑,上来玩啊!”离开的船员和大家告别。船上不敢吃饭,两次消杀忙到深夜“弘进”轮船员开始对船体进行消杀。11日早上七点半,留守在“弘进”轮上的九名船员开始对船体进行消杀。他们按照舟山市防疫部门的视频指导,戴上口罩,穿好防护服。他们先对房间密闭消毒半个小时,再进入房间,一边消毒一边取出物品,最后,离开时仍要消毒一边。每个房间都要经历三次消毒,光是船员房间就有26间,此外还有厨房、库房等。即便全员出动,第一轮消杀仍然耗费了六七个小时。超过十吨物品被清理出来,衣服、床垫、行李箱、米、面、油、餐具等都散落在过道和楼梯。按照防疫指导,他们只需要再将物品集中放置在甲板,等待拖轮运输至岸上销毁即可。但船员们决定增加一道工序:二次消杀房间。“可能要忙到半夜了。”周念安这样告诉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。“15名换班的船员已经在岸上集结完毕了,都是同胞,我们想给他们提供一个更安全的环境。”周念安说,他们已经收到派遣公司的关心和通知。但不安的氛围还未完全散去。截至下午两点,周念安更换了两套防护服,测量了五次体温。最焦虑的时候,周念安一天测过20次体温。周念安是空腹工作,早午餐都由船员轮流烹调,然后船员们各自分餐在房间食用,但周念安都没有参加。“我还是有点担心,万一感染了……”他这样告诉钱江晚报小时新闻记者。这两天,周念安只吃了一顿饭,房间里还剩最后一盒泡面。周念安觉得,饥饿感不重要,只要没有发烧,干活就不算吃力。“我年轻,抵抗力好。”消毒水的味道还是让周念安有些头晕,不过,这就快要结束了,“很快我们就能下船了。”因此,周念安也明显感觉到,其他船员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。上岸后最想打疫苗从去年9月登上“弘进”轮至今,周念安已经长达11个月没下过陆地,“感觉身上都少了泥土气。”“要是看到女孩子会放光了。”他很乐观,这样开玩笑。这条货船长期跑远洋,运输水泥管、煤炭等货物,过去近一年里,途经了十多个国家。但是,受疫情管控影响,无论到达哪个国家哪个港口,船员都不能下船上岸。用船员们的话说,他们就像在“坐水牢”。对于一个27岁的小伙子来说,也是挺不容易的。对于种种疫情防控措施,周念安还是抱着理解配合的心态。漂在远洋的中国船员也大多格外重视自我防护,“每到上货、卸货的港口,有很多工人会上岸。我们都尽量避免和他们接触,即使要接触,也会戴好口罩,做好消毒,甚至有时候还会穿上防护服。”然而,这种单向的防护屏障很容易被打破。“在我跑遍的国家里,中国的疫情防控措施是做得最好的了。可我们到其他国家的港口时,他们的工人几乎都不戴口罩。而且,如果你拿着体温枪去给他们测量体温,对方会很反感,更别说消毒了。”周念安说,大多时候,船员们只能等当地人下船后,才敢喷洒消毒液,“既要做好自身防疫,又不能引发矛盾,要真的做到位,太难了!”舟山方面上船救助。周念安清楚地记得,轮机长是最先出现发热症状的人。此后,船上发烧的人一个接一个。“但轮机长好得很快,第二天就‘自愈’了。他是最先康复的人,到现在他情况也很好。”周念安感慨说,“他是今年上船的,也是我们20人中唯一打过疫苗的人。这说明疫苗确实是有用的,至少增加了抵抗力。”在这趟远洋之旅中,还没打疫苗的周念安早就开始惴惴不安。去年9月,周念安和大多船员上船时,新冠疫苗尚未上市,疫情没有现在这么严重。今年疫情出现反弹后,周念安曾和船长提过打疫苗的想法。可对于日夜在海上漂泊的他们而言,想要找到打满两针疫苗的机会格外困难。好在,最糟糕和崩溃的时刻已经结束了。眼下,周念安只满心盼望着上岸,“等身体康复,找机会先把疫苗打上,这是最重要的。”自年从航海驾驶专业毕业至今,周念安已经做了四年的远洋船员,但这一次,周念安决心不再回到远洋船上。“跑远洋性价比太低了,月薪低的一两万,高的也不过三万。”周念安说,受这次影响,船上一半的船员都打算转行了。“回到岸上找份工作,实在不行,以后我也会只跑国内。”他说,“远洋的风险太高了。”(应受访人要求,文中周念安系化名)本文为钱江晚报原创作品,未经许可,禁止转载、复制、摘编、改写及进行网络传播等一切作品版权使用行为,否则本报将循司法途径追究侵权人的法律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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